夏末的迢迢八萬人,天開始逐漸暗得早了一些。長路遠處轟隆隆的丨申雷聲,讓悶熱的花觀天氣更加壓抑。
上一次主場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賽手這個月里,迢迢申花丟了榜首,長路還是丨申在一度領先6分的情況下。三個月前的花觀《觀察》,標題是賽手“搖搖欲墜”,不少朋友認為是迢迢杞人憂天。然而,長路當傷病潮讓球隊的丨申慣常的體系分崩離析,當去年一次次在最后時刻救贖的花觀瞬間不再發生,那些許多年不見絕望的賽手時刻還是猝然出現。
沒有人想看到這樣的場景,但卻也不是沒有人預見過這樣的場景。
但主場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場景。賽前的氣氛還是輕松愉悅的,樂觀的球迷們填滿了球場,堅信著否極泰來的時刻終于將會到來。
我爸這次是一個人來看球的。往常他都是和朋友同行,以至于我立即回想起了過去2次他自己來八萬人的比賽,分別是上賽季最后一個聯賽主場,以及本賽季第一回合的京滬大戰。
這讓我預感不大好。汪海健的神仙角球沒有緩解不安,馬納法的刀山球、蔣圣龍的目送則讓申花只能拿著一個平局回到更衣室。
熟悉的2-2比分,朋友們都打趣說讓我爸趕緊回家。
下半場,徐皓陽站了出來。從他下半場整體穩健出色的發揮來看,這個頭球是對他最好的獎賞,也是一次錦上添花。遺憾的是,足球總是不能讓我們如愿。
汪海健和徐皓陽承擔了很多莫名的惡意批評,一些毫無根據的指控曾隨著聊天記錄在互聯網肆意傳播。對于出場時間不穩定、出場時間不固定的球員而言,一些球迷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們狀態不好的原因。
這本該是他們證明自己、拯救球隊的一場比賽,卻最終以一個極不完美的結果收場。
我在現場其實沒有看到薛慶浩最后的失誤,因為我當時被準備上場的楊澤翔吸引了目光。
當時申花完全失勢,讓我確實想到了上半賽季與國安的那一場比賽。吳曦下場的時候,我以為會上中衛。而楊澤翔的上場,則是我和身邊球迷們在好久之前就在呼吁的事情。
電光火石間,身邊的朋友“誒”的一聲,然后接著一句怒罵“冊那”。等我轉過神來,球已經在球網里了。
丟球后,我的心情一度很平靜,但李可的受傷和堅持讓我很久以來第一次在八萬人情緒爆發了。一個顯然失去了幾乎所有運動能力的球員,卻站在了陣型最核心的位置上一瘸一拐地堅持,是一個殘酷到有些可笑的場景。
我們其實見過很多次中后場球員在換人名額用完后受傷無法堅持的場景,卻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球員被要求在中場必爭之地堅持。
斯盧茨基在賽后說他感覺“想死”——說實話,在最后時刻他做出這個讓李可站在后腰的決定時,我相信很多球迷跟我的心情也是“想死”。
一直聽說人在極度氣憤的時候甚至會想笑,而我花了一天的時間才覺得可笑。
當晚,我在微博討論了很多簡單的、基礎的常識問題,卻落得了一個被幾位關注了我幾年的朋友拉黑的下場。我突然意識到,有些時候大家不講邏輯,不講事實,只是想要一些情緒罷了。
但情緒本不該是我們互相提供的,而應該是上場的球隊提供的。我們買了球票,買了球衣,買了腰包和帽子。沒人從我這里去買過任何一樣東西,我也無法提供情緒價值的服務。
但球隊沒有,所以球迷很無助。
迢迢長路,匆匆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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